一
“啊——拉弗小姐,你怎么可以伤成这个样子?覃天你这个废物!”
索尔按耐不住怒气,几乎要跳起来吃了面前躺在病号床位绷着纱布的覃天。
“……索尔先生,你看,拉弗不是好好的吗?能吃能喝的!”覃天指着隔壁床位和怜子没心没肺抢食的拉弗说到。
“哈?覃天,自我认识小姐起,我就从来没让小姐生过病,更别说让小姐受伤了!”索尔一头银发都要竖起来了,“你看看!”他指着拉弗小腹上的绷带说,“这么重的伤!还有这里!这里!这里!”拉弗手指上有几处擦伤……
“……嗯啊——那是他自己要胡来啊——”覃天也受不了了。转过头看一眼拉弗,还在舔指头。
“那你接小姐让她把强化转给你就不胡来啊?”
“总不能任她掉下来吧?”
两人对峙中……
“饶了他吧,索尔,我伤这么重,都是因为低估了那丫头的超能力了……”
“但是……”
拉弗止住索尔:“再说了,如果不强化覃天,就他那细胳膊细腿怎么接住我?保护我?”索尔一时找不出抬杠的话来,又或者说他只听从拉弗的话。
“而且,覃天上午的表现还是很出乎意料的。”哈娅说到,“他及时地拿着社长您的电话联系我和么鲁,告诉我们您和对方打斗的地点,并安排我狙击可能会偷袭您的人……”
“等等,哈娅小姐,我和您说的是阻止,您不会杀人了吧?”覃天一脸惊恐。
“我是做好了杀他们的准备,但对方避开了要害……”
覃天舒了口气。
“没错,紧接着覃天还安排我们抄了小路避开对方的搜查,来到那大楼废墟那里接到你们。”么鲁紧接着说。
阿罗塔也补充道:“覃天还及时地告诉可我,叫我黑了那两栋楼连带附近会所有的监控视频,关于你们的画面一张没有了……”。
拉弗和索尔听了都表示惊讶。
“可以啊小子!”拉弗魅笑着说,“看不出你还真是这块料儿?”
“哼!想要我认可你还远的了!”索尔杠精一般。
覃天尴尬地笑笑,他只是不想叫任何人死去。
“而且,社长!我查到了!和您交战的是国际联警中国境内探员——于小蕾,电光效应的超能力者。”阿罗塔汇报,“而且,就通过您衣服上光感器收集的数据推测而言,于小蕾的agency很有可能是光线。”
“你这么说我确实有记得那家伙有说阻碍视线什么的……”拉弗回忆着,“而且确实是每当烟雾比较浓重的时候她的力量有所减弱……”
“agency?那是什么?”覃天不解。
“agency是超能力者运用超能力的源泉和凭借,就好像人吃了饭才会有力气,超能力者们只有感知到agency,才可以使用出超能力……”阿罗塔解释道。
“就拿我来说,我的agency是笑,这也是为什么我想要留你在身边。”拉弗撇过头冲着覃天笑。
覃天拘谨一下,不由自主地脸红。
“哈哈哈哈!因为你真的好好笑,真的又傻又好笑!哈哈哈哈!”拉弗捂着肚子大笑起来,弄得覃天不自在又不知所措。
“拉弗你笑点真奇怪!”他随便嘟囔着。
“覃天君,而我的agency是食物,所以不停地在吃……”怜子说着把曲奇塞进嘴里。
覃天只是点了点头。从么鲁先生听到关于怜子和拉弗的过去后,覃天总是不自觉地和怜子保持距离感。
“而恰巴耶夫的agency果然和您预料的一样……”阿罗塔继续汇报。
“是金钱!”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响起,一身黑皮衣的恰巴耶夫正举着一束百合站在病房门口。
二
“Hello!来看我了?”拉弗开心地对恰巴耶夫喊话。
“啊!抱歉,这花是为我夫人准备的,我并不知道您也在啊?”恰巴耶夫挠挠头。
“您夫人已经救出来了吗?”覃天激动地问。
恰巴耶夫点点头,从花束里抽出两只插在他们床头柜的花瓶里。
“你为什么不早把你夫人藏在这里——奥林匹克医院?”拉弗没好气地问,“道上的人都知道,在摩根夫人这里再有恩怨都不可打斗!”
“都已经很久不在道上混了,本来不想再劳烦她的。”恰巴耶夫解释着。
“我怎么不知道有医院叫这么个名?”覃天又困惑了。
“你不知道吗?这里是在法国巴黎啊!”恰巴耶夫说到。
“啊?明明上午还在……”覃天惊吓了。
怜子笑眯眯地解释:“覃天君,你忘了我的超能力了吗?时空操控哦!”
对啊,怜子小姐完全可以打开时空之门,在拉弗和他昏迷时穿梭来到法国所在的空间……覃天这样想着。等等,北京时间的话……他惊愕地看着窗外还是下午的日光。
“阿罗塔先生,可不可以帮打个电话,但是对方显示不出来是国际长途的……那种可以吗?”覃天乞怜地看着阿罗塔。
“小意思!跟我来。”阿罗塔痛快地答应了。
恰巴耶夫等到覃天他们出去后,附在拉弗耳畔私语了几句,然后笑了起来。拉弗明显表现出一丝惊讶。
“喂!你小子干什么?”索尔抢过去揪住恰巴耶夫问到。
“没什么!”恰巴耶夫挣脱开来,整理衣服,“对了,我夫人在B302室,有空看看她吧!她一个人怕寂寞的。”说罢就走了。
索尔跑到门口继续恶狠狠地盯着恰巴耶夫的背影,“真是不懂这个人了!”
阿罗塔领着覃天返回来,只见覃天松了口气。
“给你母亲打过电话了?”拉弗嚼着和怜子抢的曲奇问。
“嗯,我骗她说这两天住肖炎家,总算是瞒过去了……”覃天说。
拉弗抹抹嘴,然后坐端正发话:“全体听令!”
果然,所有人都严肃起来,覃天也不由自主站直了。
拉弗继续说:“目前的基地只留梅林和昔昔是不行的,怜子,阿罗塔,哈娅速速赶回去!怜子注意继续开导昔昔。么鲁回去以后监视保护覃丽萍。索尔回去调查那支国际联警最新动态……”
“可是就留您和这个废物……”索尔果然不放心。
“你是不相信摩根夫人的威望,还是不相信我的实力?”拉弗厉声呵斥,然后缓下语气,“如果有特殊情况,我会通知你们的。”
“恰巴耶夫呢?”怜子问。
“暂时不用管他!”拉弗回答。
“卖花女呢?”怜子又问。
拉弗沉默片刻,说:“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!先放任她自己行动看看吧!”
静默片刻后众人异口同声“了解!”,阵势着实把覃天吓蒙了。
接着怜子双手合十,紧闭双眼,集中精力。红光在病房墙壁上挥舞,随着她打开双手,抽象地撕着手中的空气,竟真的扯开一道时空裂缝。一用力,撑起了一道光门。
覃天惊奇地看见了另一边是原来那个废弃仓库。怜子的带领下,索尔等一行人走了过去。索尔临走时,又一次再三叮嘱覃天,但这一次稍许少了点凶像。
就这样,拉弗和覃天目送了他们离开。
“呦!您的部下都回去了?”以为矮胖矮胖的女士叼着雪茄走进来,后面跟着两个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的男青年(两人除了刘海的方向不一样)
“是的!多谢您的照顾了,摩根姐姐!”拉弗卖乖,微笑对她说。
当然,眼前这位厚墩墩肉实实,眼角皱纹叠加的摩根夫人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。她深吸一口烟,吐了口烟圈,说:“哼!套近乎也没用!加急费,封口费,床位费,一个不能差!”然后视线移到覃天身上,“这位是……”
“我的新部下,叫覃天。”拉弗介绍。
“哦?中国人?”摩根夫人瞟了一眼就已经上下打量完了覃天,然后对着身后两位青年讲:“马斯,拉斯,一会儿先给这孩子抽血化验下,然后输点营养液,看他瘦的,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被拉弗选中的! ”
身后两个青年马斯和拉斯听从摩根夫人,走上前给覃天抽了一小管血,覃天支支吾吾地向摩根夫人道谢。
“然后你,拉弗,你就算是超能力者,也不能不要命吧?伤口要是再深点,就把内脏扎穿了,那我也我就算给你上再好的药,你再强化了,也得两三天才愈合伤口吧!”摩根夫人念叨着,“你想要避免后遗症什么的,就再多静养几个礼拜,把你那举世瞩目的行动收敛收敛!”
“额……摩根夫人,您知道拉弗是超能力者?”覃天不解。
“是啊!不光是她,超能力者我治疗过好几个了。”摩根夫人又吸了口雪茄。
“难道您也是超能力者?”
“怎么会?我只是个普通的大夫,不过是在黑道上混得时间久了,什么奇奇怪怪的事儿都见过。”然后转身给拉弗拔了针管,配了药物,就离开了。
三
夜里静悄悄的。
覃天和拉弗的病床并排在宽敞的病房里。
覃天根本睡不着,不管怎样,他头一回和一个女孩子共处一室,真不知道为什么,看过她的战斗居然还是能够把她当个女孩来看待!
“不会夜袭你的,放心休息吧!”拉弗仿佛知道他紧张地没睡。
“不是怕这个了……”覃天羞涩地别过头。
“睡不着就聊一聊吧!”拉弗说着,“我猜你有不少问题吧?”
“这……”覃天不知所措。
“随意啦!”
“那个……”覃天开口,拉弗等着话音。“那个……你究竟多大年纪啊?”
“哈?”拉弗大吃一惊,“且不说你这么问女生很不礼貌,给你这种机会你就为了问这个?”
“只是好奇!看着你也不像是个能当犯罪团伙头领的年纪啊!”覃天反驳。
拉弗笑了,没有夹监控器夹指的手抵住额头,回应:“十七!”
“么鲁先生说你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……”
“怎么,我非得加上那几百年的岁数?”拉弗假装不满地问。
“怎么说,感觉你,心里年纪和表面上不一样,之道么鲁先生和我说了你的一些身世,我还在想你真的像经历了几百年一样啊!”覃天回答。
拉弗幽深的绿眸埋在刘海里,“我和哥哥有多想回到原来的家啊,回到威尼斯,百年以前的水乡,几百只商船……还在计划着,他就被杀了……”
覃天感觉她谈到敏感处了,小心翼翼地说着抱歉。
拉弗深吸一口气,说道:“覃天,我哥哥和你一样,曾经抱有不杀人的觉悟。其实德尔拉弗才是我们原来的姓氏。我的教父是佛罗伦萨的封建贵族,我的母亲来自富商大贾,而德尔拉弗家族是十四世纪威尼斯混迹黑白两道的强大贵族,控制整个城市。尽管所处的家庭环境要求我和哥哥,尤其是哥哥必须要狠毒,但哥哥宁愿被父亲骂着懦弱也依然不去杀人……直到几百年更迭后,布莱克家族取缔了我的真正的家族……我们被带到这个时代后,最愤恨的不仅仅是那一场实验,把我们改造成怪物……还有把我们贩卖给布莱克家族当武器……多么讽刺,当我们终于从实验室走出来时,全新的意大利,没有父母了,没有原来的家族了,家族旧址被布莱克家族盘据占有,我们得给敌人使唤……”
“面对这一切,哥哥终于忍不了了,我们被带去的第一天,他就杀害了所有挡着他人,重伤了斯威夫特·布莱克……可是他却没有带走我,他叫我假装失忆留下来做内应,他说他要彻底复仇……为什么不带我走?我们是直到我脱离布莱克家族后才见着面的,才又见了那一次,他就死了……”
覃天可以感觉到他对兄长的爱与不解深沉又执念,沉默地陪伴。她想聊聊,她不过是想倒到心里的难过,她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女孩。
“覃天,杀人的觉悟是很难的,但是不杀人的觉悟会更难,除非我疯了,我也不会轻易杀人的。然而,比较起自己所珍视的一切,我必须战斗,既然我来到这里了,我遭受这些了,我就要讨口气,给那些幕后人个了断!这就是我成立碟社的原因!”
她说完这些,覃天全能理解,但是理智告诉他这样做折损太大,太暴力,太残忍,如果不是拉弗现在情绪很难把握,他会尝试劝阻的。所以他只好换个话题:“明天……要不要去看看恰巴耶夫夫人,不是说她怕寂寞什么的吗?而且咱们也是闲着……”他尽可能避免转移话题的生硬。
拉弗没有犹豫太久,应声:“可以啊!”
然后两人又开始陷入沉默。
“那个……拉弗……”覃天重新开口,“你说你本来的姓氏是德尔拉弗。也就是说你哥哥叫嘉利达·德尔拉弗,那你的本名是什么啊?”
拉弗莞尔一笑,“……”
四
说是打算看望恰巴耶夫夫人,结果拉弗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来。
兴许是因为昨天说了太多,拉弗睡着居然可以安心到这么久,就连摩根夫人也表示惊讶。
“那小子去哪儿了?”拉弗抓了抓乱乱的金发,问摩根夫人,她自己也纳闷自己放松到没察觉隔壁床的人离开了。
“到后院里采花了,说是一会儿看望病人用的。真是搞笑,明明自己也是个病人啊!”摩根夫人回答着,马斯和拉斯整理着抽离了的针管药瓶。
拉弗走到窗前,看见挑选花枝的覃天,撇嘴。
等到覃天回来时,拉弗已经收拾好了头发,扎着乖巧的双马尾,戴上眼镜,除了一身病号服,全都回到了覃天头一回见她的模样。
“你起来了,……”覃天笑嘻嘻地问候她。
“喂!别得寸进尺了,以后不许叫我真名,继续叫我拉弗!明白?”拉弗瞪了覃天一眼。
覃天尴尬地点点头。
“走吧!”
奥林匹克医院的每个病房都设有防盗密码锁门,每个隔间都要全封闭。除了摩根夫人别人都不知道里面究竟住着哪位病人。除非你知道病房号。
B302,恰巴耶夫是这样告诉他们的。
覃天紧张地按下门铃。
“哪位?”
“额,我们是恰巴耶夫……”覃天生疏地挤着几个英语单词,突然意识到他并不知道该怎么介绍他和拉弗,不知所措地攥紧手里刚刚采的野波斯菊,瞅向拉弗。
正在犹豫之际,恰巴耶夫夫人就已经直接开门了。真的是毫无防备啊。
“你们就是他昨天说的一起住院的孩子们吧!中国男孩和金发女孩!”万幸恰巴耶夫夫人会说汉语。
坦白讲,恰巴耶夫夫人并不漂亮,甚至都没有恰巴耶夫好看。她虽然个子很高却没有俄罗斯人浑然天成的白皙迷人,反而被病痛折磨的瘦削蜡黄的脸上黯淡无光,双颊和鼻尖布满褐色的雀斑,褐色卷发蓬松脑后。好在一双乌漆漆的单眼皮眼睛很传神,仿佛挣扎着她剩余的生命力。
“没错,昨天恰巴耶夫先生来看过我们呢,告诉我们可以过来看望您……”覃天害羞地挠挠头,一边递过已经攥蔫儿了的花。
“谢谢你们,你们可以叫我黛丝的。”黛丝很开心地接过来,“来这里没有认识人,都快蒙死了!对了,你们怎么称呼啊?”
“我叫覃天,她……”覃天不知道怎么介绍拉弗,望了一眼拉弗。
拉弗居然一反常态,表现出罕见的害羞样子,微微退到覃天身后,怯怯地探出水汪汪的祖母绿眼睛,娇滴滴地说:“我叫,拉弗·布莱克……”覃天真是不知道她是要演哪出戏……
“原来这么害羞啊……拉弗真是可爱的女孩子!覃天,你可要好好保护好拉弗哦!”黛丝笑了起来。
谁知道拉弗突然哭了起来,抱住黛丝:“夫人,就是因为他没用,没保护好我,我才受伤住院……”
覃天尴尬地不知所措,又不知道解释起来怎么解释。
“这就是你的不对了,怎么能让柔弱的女孩子受伤?”覃天只得挨黛丝的批评。不过他也很快从黛丝耿直的话里反应过来,她根本不知道拉弗是超能力者,换句话说,恰巴耶夫昨天并没有告诉她这些,她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转院,甚至不知道恰巴耶夫的真实身份……
“既然有你们,我们来打扑克消磨时间吧!”黛丝笑嘻嘻地说着从床头柜取出一副牌来。
覃天惊讶地从拉弗脸上看到真实的惊恐,她喏喏着:“夫人,很抱歉,我并不会……”
“可以学嘛!”黛丝拉住想要退出病房的拉弗。
覃天觉着很有意思,他终于发现了拉弗一个弱点,附和着要玩,“咱们又不押钱!不过是在输得人脸上画些画……”
“……咱们还是押钱吧……”拉弗想要挣扎已经晚了……
直到后半夜,摩根夫人进来,拉弗的脸上已经没有地方涂鸦了。
周日的时候,覃天又拉着拉弗想去拜访黛丝夫人,很惊讶地是黛丝夫人虽然其貌不扬,但很有趣,总爱讲笑话。覃天觉着让拉弗多笑笑会有助于她伤口的愈合吧。
“等等,覃天!”拉弗忽然想起什么了甩开覃天的手,“今天是周末了,我们答应了安琪去她家的……”覃天也才恍惚一下,对啊,他还只是个高二学生,他还有普通高二学生的生活……
“果然……”拉弗翻出手机看到了安琪的微信消息,定位了她的家庭住址,“现在北京时间应该是下午四点多吧,来得及,我赶紧联系怜子把咱们传送过去,你去和夫人打声招呼吧!”说罢拉弗开始联系怜子。
覃天匆匆赶到黛丝病房,开门的是马斯。
“摩根夫人?您怎么在……”
“大概是昨天玩开心了吧,累得厉害,今天就变得太虚弱了……”摩根夫人察觉到了他有点自责的样子,补充道:“不过也是经常的事儿了,输点营养液,好好睡一觉就好了!你来找她有什么事儿?”
“那个,本来我和拉弗打算再和她玩的,不过突然有点事儿要回中国一趟,来打个招呼……”
“还真是每个省心的……要我帮你给恰巴耶夫夫人捎话吗?”摩根夫人接过拉斯递来的半截香烟,深吮一口。
“嗯,帮我告诉她我们还会来看她的!”然后,覃天鞠一躬,“谢谢您了,这段时间打扰了!”
“哼!想出院还早的了。”摩根夫人哼了声,嘴角却笑了。
等到覃天回来时,拉弗已经换好了衣服,一身全新的牛仔连衣裙,把身上的伤巧妙地遮好。怜子过来了,手里还带着一份苹果派。“等我换下衣服!”覃天慌张喊着,找出来自己穿来的衣服,尴尬着上面的破损和灰尘。怜子递来一个纸袋:“新衣服!快点!”覃天一边道谢一边跑进独立卫生间。透过房门,他能听见怜子和她交代近况,还说苹果派作为拜访安琪的礼物。拉弗的生活操持真的全得靠身边人啊。
时空之门大开,怜子顺利地送他们到达安琪家门口。
拉弗拉住正要按门铃的覃天,整理了他的衬衣领口,“不要露出伤口!”覃天却害羞了。
“叮咚——叮咚——”
门开了,但是拉弗和覃天都傻眼了。
于小蕾一手拄着拐棍,一手拉着门把手。
“呀!小蕾,你快坐下啊,肖炎那混蛋哪去了,怎么能叫你这个病号来开门呢?”安琪举着勺子,冲门口喊话,终于逮住了刚从卫生间出来的肖炎,带着汤汁猛敲他后脑勺。
“呀!覃天和拉弗来了!”肖炎捂着头招呼他们。
“快进来,拉弗!覃天!”安琪拉进来他们,“给你们介绍一下,住我隔壁的,也是我的初中同学,于小蕾。”安琪开心地介绍起来,于小蕾呆呆地注视着拉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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